了他。 见柳殊微微眯起眼睛, 似乎是在思考,他微妙地扬起唇角, “说着陪孤过生辰,结果把自己给喝醉了。”简单陈述完, 说着冷不丁儿?地亲了一口她?的手心。 猛然的动?作骤然将柳殊的思绪拉回, 她?大概是清醒了些许, 温声道:“…你要是真想喝, 不是还有嘛?”弄的像是她?抢了他的喝的似的… 女子的声调混杂了些许柔软,细听之下,甚至还有点儿?甜腻的撒娇感。 闻初尧的神色越发复杂了些,这回, 视线从?胸颈处上移, 一双黑眸紧紧地凝视着柳殊的下巴。 “孤何必出去找酒喝?”他的语气有几分意有所指,“这儿?…不就?是有现成的好酒吗?” 什么好酒……? 柳殊还没想明白?这其中的关系, 下颚便被人一下子挑了起来, 炽热的吻迅速地落了下来,印在她?的唇瓣之上, 贝齿被对方?强势地撬开,轻车熟路地一路猛进。 轻得仿佛浅尝辄止,却又在慢慢加深力道,吻得人心乱如麻。 那股独属于闻初尧的木质香气似乎也顺着酒意一道侵入,身体的温度透过夏日薄薄的衣物传递而至。 柳殊的酒量也就?是顶多三杯,更?何况她?还喝了三杯又三杯。 以?至于第二日醒来时,脑袋头疼欲裂,对昨夜的那些对话早也已经忘了个?九成九。 目光偏移,床头静静摆放着一根白?玉兰花簪,白?色的水晶花配以?金丝楠木点缀,簪头的部?分虽算不上栩栩如生,却也是能叫人一眼瞧出花蕊的品种。 数瓣花蕊,在阳光的照射下,更?添雅致。 柳殊刚醒不久,醉酒的那股劲儿?堪堪才缓过来,几个?哈欠下去,眼角处满是湿润,揉了揉眉心,才驱散掉那股疲惫。 故而,她?越瞧这簪子越觉得……新?奇。 花蕊与下头淡绿色调的宝石点缀,整体虽能辨认出是她?喜爱的玉兰花图案,可…也的确不能到做赏赐的地步。 莫非……现在宫中工匠的技艺已经退步到这种程度了? “这…是殿下赏赐给我的?”柳殊有几分不可置信。 松萝帮她?净完面,闻言,笃定地点点头,“殿下一早便拿过来了,还赏赐了一根百年人参,说是给娘娘补身子。” “这根簪子是单独拿来的。”松萝把盆子递给身后候着的宫人,边扶着柳殊起身,瞥见她?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也跟着去看那簪子,“娘娘,这簪子可是…有什么不妥?” 柳殊一愣,下意识飞快把那发簪藏到了另一侧。 待反应过来,自己都?有几分说不清的荒谬感。 …她?藏个?什么劲儿?呢?又不是见不得人? “无事?…昨夜贪喝了酒,现在还有点儿?迷糊罢了。” 松萝登时满脸的担心,“那可是要奴婢再去帮娘娘熬些醒神的汤药?!” 柳殊:“……” 她?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,飞快用余光又瞟了一眼那根发簪。 这人……被刺了反倒还眼巴巴地送了一支新?的来? 真是…奇怪得很。 半晌,轻咳了两声,“不必…你先退下吧。” 松萝:“?” …… 凤仪宫。 荣宁被请来的时候还有几分不情愿。 她?今天早上专门派人去请她?的太子哥哥,结果,对方?连影儿?都?没露。加之最近这几日,不是有事?就?是在忙的,她?再愚钝,也觉出些不寻常了。 昨日,精心准备的生辰礼都?被默默退了回来后,荣宁更?是坐不住。故而,下午张皇后的人一过来请,没过多思考,她?便过来了。 坐上的女人依旧是一副平和的模样,只是细看之下,亦是能窥见端倪。 瞥见对方?眼下的淡淡青黑与桌案旁摆着的苦菊茶,荣宁顿了顿,忽地就?有几分明白?了这次喊她?来的意思,“皇后娘娘。” 像是…某种邀请。 张皇后凝望着荣宁的表情,片刻后,淡淡地应了声,接着温声道:“有几日没见着了,不想时间过得倒是快……县主过几日便要回去了吧?” 荣宁没想到对方?这么直接,连寒暄都?省略了,神情不自觉地一愣,轻点头。 其实,这也是她?焦虑的地方?。 八月中旬她?便要走?了,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,否则…她?一个?未出阁的女儿?家再待下去,那股心思未免就?……太显眼了些。 张皇后仿佛透过对面人微愣的表情探查到了什么似的,闻言,眉头微挑,“那也没几日便要启程了…算算日子,若是赶的巧,没准能和太子顺路呢。” “太子不日将要前往漠北…你们表兄妹感情好,倒是连日程都?撞上了。” “是…又要打仗了吗?”荣宁有几分紧张。 张皇后轻笑了两声,扫过她?骤然有几分紧张又带些羞怯的表情,内心嗤笑:到底是小姑娘,别这么说上两句,便害羞起来了。 “安心,不过是去把那些过街老鼠给扫扫尾罢了。”宁朝自建朝以?来,最差的情况也是与漠北人井水不犯河水,打了个?五五分。 更?何况到了如今,自闻初尧十八岁领兵出征以?来,捷报频传。 如今的漠北,只能说上一句瘦死?的骆驼比马大而已,再说难听点,那不过就?是被压着打。 同样地,这也是张皇后忌惮的地方?。 她?自年轻时失去过一个?孩子后,多年无子,当下,自然是倚仗这个?养子的。 可太子越长越大,她?手里的那根绳也越来越难以?栓住他,母子间的关系也日渐有几分微妙了起来。 待她?反应过来时,这个?她?有些轻视的儿?子已经不声不响地领了兵,成为了百姓口中称颂的“战神”了。 张皇后虽为女子,却也是家族实实在在砸了不少资源培养出来的,故而她?也深知,这个?养子她?怕是动?不得了。 本?来,她?是想着,若是不能斩草除根,那不如试着化干戈为玉帛。 但,这也是有前提的—— 华箐滢的死?,她?原先以?为这人是不知道的。 可……事?关生母的死?亡,这等大事?,他竟然是瞒着的。 甚至是,瞒了整整十年! 思绪回拢,张皇后轻轻匀了匀呼吸,压下了心底的那股疲惫与后怕,佯装不经意道:“说起来,县主还不知道吧?关于太子娶侧妃的事?情。” 荣宁一怔,不自然地轻咬着下唇,“有听说过…好像是娘娘您族中的女子?”她?瞧见张皇后眉目间的忧色,下意识道:“不是已经定下了婚期吗…?” 张皇后轻叹了口气,“陛下今日早晨唤本?宫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