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等不到小家伙下一步动作,傅羿岑只能“自力更生”,握住他的手移到腰上,带着他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脱了下来。 周忍冬又长又卷的睫毛颤动,眼珠子四处瞟,就是不敢与傅羿岑对视,只觉得指尖的温度很烫。 眼见傅羿岑脱完衣裳还不下桶,手居然移到自己腰间,他像被架在火炉炙烤,皮肤热的发烫,立马弹开了。 “我、我自己来。” 傅羿岑笑着又走近他:“礼尚往来,冬儿帮了为夫,为夫怎可贪图享受,自当帮冬儿……” “不用,不用。”他慌乱摇头,为了防止傅羿岑“帮”他,手忙脚乱地宽衣解带。 傅羿岑靠在浴桶旁,轻声笑着。 周忍冬余光瞥见他健硕的身材,脸又红了几分。 真的是,又不是第一次看! 他不能这么害羞! 默默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,周忍冬赶忙脱完,动作无比流畅,宛如一条白色的泥鳅,“咻”一下钻到浴桶里,试图用黑乎乎的药水,掩盖他泛着粉红色的皮肤。 傅羿岑眸光暗了暗,喉结上下滚动,燥热已经不可遏制地出现。 这小家伙,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吧? 他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,他对他的欲望从来无法控制,而他们多日未曾亲热。 这人就是故意来挑逗他的! 用能看不能吃来惩罚他…… 傅羿岑叹了一声,在心里默念清心咒。 偏偏周忍冬跟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,见他迟迟未下浴桶,竟歪着头看他,眨了眨眼睛,软声道:“将军,快下来呀。” 傅羿岑沙哑着声音:“冬儿 ,你真是来克我的。” 话罢,他再也忍不住,跳下浴桶,也试图用黑乎乎的药水藏住某些不可言说的秘密。 一下了捅,周忍冬却像是一条欢快的小鱼,朝他游了过来,一把子坐在他的大腿上,白皙粉嫩的手指放在他的肩膀。 他的声音黏黏糊糊的:“将军累了吧?我、我给你按摩。” 傅羿岑舍不得推开他,索性摊开了,任由他双脚盘上自己的腰,软绵绵的手在身上乱摸。 “谁教你这么按摩的?”傅羿岑声音无比低沉,炽热的气息喷在周忍冬脖颈间,惹得他颤了颤,跟他贴得更近。 “没人教,我自学的。”他拖长了尾音,软绵绵的,像一片羽毛,撩得傅羿岑心痒。 在烟雾中,脸上的皮肤更加白皙,一双明亮的眸子没有一丝杂质,像是误入红尘的仙人,惹得有旖旎心思的傅羿岑生了几许愧疚。 “原来冬儿是将为夫当成练手的。”他无奈一笑,燥热难耐,却还要恶趣味地逗他。 周忍冬哼唧一声,捧住他的脸颊,慢慢靠近他,鼻尖贴着他的鼻尖,颤声问:“我、我只拿……夫君一人练手,夫君……愿意吗?” “轰隆”一声。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。 傅羿岑喉结滚动,反客为主将他压下,眯了眯眼:“当然愿意。” 周忍冬明明很害怕,睫毛扑簌扑簌的,还是大着胆儿望向傅羿岑,咬唇往他怀里贴。 傅羿岑眸光一沉:“你想好了吗?” 周忍冬点点头,视线往下移动,舔了舔唇,主动迎合上去…… 隔天清晨。 傅羿岑神清气爽地醒来,见怀里小猫似的慵懒的人,回忆昨晚的滋味,嘴角就差咧到耳根。 “唔……” 他一动,周忍冬似乎扯到腰了,发出细细的呜咽声,五官皱成一团。 傅羿岑连忙将手放了回去,轻轻揉着他的腰肢,见他眉头逐渐舒展开来,无奈地笑了一声。 这小傻子睡着了反而没有醒着那么乖,不舒服了会哼哼,被吵到会嘟着嘴发小脾气,就连不抱着他,也能哼唧许久。 傅羿岑摸着他的眼角,在他唇瓣蜻蜓点水亲了一口。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着也能这么大胆。 直到周忍冬再次熟睡,傅羿岑才轻手轻脚下了床,吩咐袁岳把他要喝的粥煨着,待他睡醒了可以喝。 他们来了西南已有三月之久,各种事务已经进了收尾的阶段,却也是最该谨慎的时候,他分身乏术,无法等周忍冬醒来再走。 想起昨晚的事,他虽然高兴小家伙放下心防,却没有因此昏了头脑。 事出反常必有妖,更何况他总有些若隐若现的心慌。 于是出了房门,他就唤出暗卫,让他将周忍冬昨日的行程以及见过的人查清楚。 周忍冬醒来的时候,已经快到晌午。 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,他脸颊一阵热辣,娇羞得发出奇奇怪怪的“呜啊”声,白皙的手指捂住脸,正想像往常一样打滚,腰一扭,酸痛泛来。 “嘶——” 袁岳听到声响,连忙推门进来,一眼就看到自家公子揉着腰,脸皱成一个包子。 “公子,你醒啦!”袁岳一头雾水,“你腰怎么了?扭到了?我去找楚大夫拿跌打药水……” 说着,他转身就要往外跑。 “等等!”周忍冬顾不得痛,大声把他喊住了,“ 我没事,不用药。” 袁岳挠挠头,只得先伺候他起床,端来煨了一早上的粥。 周忍冬还未从昨晚的羞涩中抽身,又要担忧过两日逃跑之事,心中顾虑一多,胃口依然不好。 好在虽吃得少,却没再吐出来。 袁岳松了一口气,收拾妥当,这才慢吞吞上了山。 周忍冬一边走一边揉腰,到了山上已经气喘吁吁。 楚毓一见他的动作,瞬间懂了。 他连忙把周忍冬拽到墙角,往他手里塞了一瓶药。 “咳咳,那啥完得上药。”楚毓摸摸鼻子,耳根有点红,“好得快。” 周忍冬脸涨得通红,眨巴眨巴眼睛,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气音问:“楚大夫,你怎么知道的?” 楚毓假咳一声,望天,假装高深胡扯道:“等你的医术到我这种程度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” 他才不会告诉周忍冬,这是他的经验之谈。 周忍冬瞪大了眼睛,“啊”了一声,偷偷把药藏起来。 等……等今晚回去再用吧…… 接下去两日,周忍冬依然白天看病,晚上想尽办法跟傅羿岑亲近。 傅羿岑顾念他的身体,不敢要得太过分,偏偏这小家伙还不停撩火,跟不要命似的。 他心里装着事,并没有再碰周忍冬,见他如此卖命,质问的话好几次到了嘴边,却舍不得破坏暧昧的气氛,硬生生咽了下去。 三日后。 周忍冬一早起床便心不在焉,用早膳的时候,粥都忘了吹凉,烫着了嘴。 傅羿岑看在眼底,咬了咬后槽牙,偷偷攥了攥拳头,却忍着什么也不说。 用完膳,周忍冬发现傅羿岑还未走,心中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