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都发出了叹息声,汇聚成了巨大的声响。 他们为什么输了?因为他们的敌人是疯子啊!谁能够赢一个疯子! 胡问静灿烂的笑着,转头看司马腾和一群门阀子弟。 “所以,本座要借诸位的头颅一用,告诉天下所有的门阀、官员、士子,谁敢挡着本座的路,本座就杀谁!本座看谁不顺眼,本座就杀谁!谁惹本座不痛快了,本座就杀谁!” “来人,将司马腾千刀万剐了!” “来人,本座此刻心情实在是太好了,干脆把其余门阀子弟也全部千刀万剐了,以此纪念本座今天的好心情。” 司马腾和一群门阀子弟尖锐的惨叫着:“不要杀我!我还有用!”“给个痛快吧,求你了,给个痛快吧!” 司马腾大叫:“胡问静,我是大缙皇室宗亲,我要求享受与我身份相配的待遇!刑法八议,议亲,议故,议贤,议能,议功,议贵,议勤,议宾, 我至少可以议亲议贵,罪减两等,你不能杀了我!你可以向我大哥要钱,我大哥愿意给你很多钱的,我自己就有钱!你只要放过了我,我……啊!” 苏雯雯收回拳头,呵斥道:“闭嘴!” 她的右手打了石膏,昨日在巷战的时候她的右手挨了一棍子,纸甲虽然可以防刀剑箭矢的穿刺,但是对钝器的打击就几乎无效了,某个贼人一棍子就打折了她的右手。 回凉认真的道:“要是左手不方便拿刀子,不如把你的那个也让给我。” 苏雯雯惊讶极了:“谁说我左手不方便的?”左手胡乱的挥舞着刀子,这杀人的活计绝对不能交给别人。 高台上,司马腾和一群门阀子弟凄厉的惨叫着,高台下无数百姓惊恐的看着,全无往日欣赏杀人的喜悦,所有人都在细细回味着胡问静的言语,太深奥了,完全听不懂,可是谁都知道那是牵涉到杀无数人的恶意宣言。 有百姓惊恐的低声道:“难道……又要打仗了?”胡官老爷说了许久的话,就听懂了又要打仗了,这天下就不能太平吗? 有百姓根本不在乎好看的杀人,也不在乎打仗不打仗,他只在乎能不能多吸收一些大贵人的贵气,自己穷了大半辈子了,一定是命不好,如今多吸收几口贵气,说不定就借着贵人的贵气发达了。 炜千也听不懂胡问静在说些什么,多半是涉及贵人之间的秘密吧,她一个普通人哪里听得懂。可是那建立公平的社会实在是太浅显了,她几乎立刻就懂了。什么是公平?公平就是洛阳的人能够当官,偏远的山区子弟也可以,公平就是洛阳的人有房子住,偏远的山区子弟也有房子住,公平就是洛阳的人可以一天吃650文以上的饭菜,偏远的山区子弟也可以。 想着如此美好的社会,炜千止不住的颤抖。若是这个社会是一个公平的社会,对面的邻居一家是不是就不用为了五两银子而死了? 天空中的云彩忽然加速移动,地上刮起了一阵狂风,飞沙走石,人的眼睛都睁不开,好戏人更是摇摇晃晃,站都站不稳。这风来的突然而古怪,有猛烈无比,空旷的荥阳城外竟然听见了狂风呼啸的呜咽声。 无数人惊讶的叫着:“好大的风!”“怎么会起风了?” 有数百个百姓趁乱想逃回城池,胡问静淡淡的道:“杀了。” 姚青锋率骑兵纵马疾驰,那些百姓大惊,急忙道:“官老爷,误会,误会!我家晒着衣服呢,我是去收衣服的。” 一刀砍过,那百姓人头落地。 片刻之间,数百个百姓尽数被杀。 姚青锋在狂风中耀武扬威:“胡刺史没让你们走,谁敢离开这里半步就是死!” 数万百姓在狂风中死死的捂住了嘴,再也没人敢趁乱逃走。 高台在飓风之下剧烈的摇摆,司马腾绑在柱子上,大声的狂笑:“胡问静!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!这是天意!这是天地感应!你这个逆贼!你若是敢逆天行事,天定然收你!你杀得了我,杀得了这里几万人,难道还能杀得了老天爷吗?” 他对着天空怒吼:“天!你还不快把胡问静劈死了!天!你还不快点让胡问静摔死死!天!你还不快让胡问静死于非命!” 胡问静笔直的站立着,身上的衣衫被狂风吹拂的波浪般的颤动。她淡淡的看着天空:“天意?本座早就不在乎了。” “咔擦!” 悬挂着“胡”字黑旗的旗杆断折,旗帜不等落地在空中就被狂风撕成了碎片,如蝴蝶般在空中飘飞。长长的旗杆砸落在高台之上,发出巨大的声响,木屑横飞,整个高台晃动不已。 众人尽皆失色,好些百姓抬头惊恐的看着空中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的破碎的旗帜,心情如那旗帜一般到了天上,喃喃的道:“天意!这是天意啊!” 旗帜断折,这是老天爷给的征兆啊。 司马腾和一群门阀子弟神采飞扬放声大笑:“胡问静!这就是天意,你还敢杀我们吗?你想要逆天吗?哈哈哈哈!” 胡问静轻轻地笑了:“有何不敢?”她迈步走向司马腾,似乎要亲自动手将他千刀万剐。 “咔擦!”一根粗如儿臂的柱子猛然断折,折断的那段木头带着劲风和几百斤的重量砸向了胡问静,将胡问静笼罩在木头的阴影之中。 “小心!”四周一片惊呼声,若是这段木头砸在了身上必死无疑。 胡问静看都不看,随手一剑,剑光之下那段木头瞬间断成了几十截,零零散散的落下,在高台上滚动跳跃,带起木屑,留下深深的擦痕。 无数百姓跪了下来,这个穿着皇族朱红色龙袍的人果然身上有龙气加持,普通人敢伤害皇族就要被天打雷劈。 有百姓大声的叫着:“快住手,休要逆天行事!”好些百姓点头附和,平民怎么可以杀官老爷门阀老爷皇族老爷,这不合规矩啊。 有读过几年书的落魄寒门子弟大声的叫:“子曰:唯天子受命于天,天下受命于天子,一国则受命于君。王者必受命而后王,王者必改正朔,易服色,制礼乐,一统于天下。你虽然贵为天下第四十九人,但终究是臣子,面对天子的家眷皇室宗亲,必须以礼相待,唯有天子才可以惩罚他们。你若是逆天行事,天必震怒。” 一群百姓点头,文绉绉的言语其实大半没有听懂,但是看看这眼前的诡异大风就知道“逆天行事,天必震怒”的无比正确性了。 又是一个读过书的人大声的叫:“父止于慈,子止于孝,君止于仁,臣止于敬,万物庶事莫不各有其所,得其所则安,失其所则悖。圣人所以能使天下顺治,非能为物作则也,唯止之各于其所而已。你是臣子,就要守臣子的规矩,做事不能逾矩,否则天理不容。” 一群百姓顶着狂风大力支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