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出来,聚集了一群苍蝇。炕头盘腿坐着小男孩,一手拿着小人书津津有味地看,一手拿着芭蕉扇驱赶。 这不是什么好的回忆,两人没有多做停留。 两人继续往北,来到了一片墓地。石碑上刻了夫妻二人的名字,坟地旁种着松树,松针铺满了坟包。安木蹲下身去,拿手拂了拂墓碑前的落叶。 他们又继续走,穿过村落,田野,矮山,树林,直至日落。 在农家饭馆吃了顿晚饭,两人驾车回市区。 回家之后周惜韩洗了澡,坐在床上看书,接着安木去洗。 从浴室出来,安木坐在周惜韩身边,捏了一把他的小腿,问:“累吗?” 周惜韩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腿,又放松开来。“不累。你累吗?” 安木拿了周惜韩的一只腿放在自己身上,给他捏脚。很快周惜韩便脸色发红,呼吸也急促起来。安木看他鼓起一团的内裤,笑道:“还是年轻好啊。” 周惜韩也笑,索性扒开裤子手淫。 安木倚在他身边,也伸出一只手去同他一起触摸周惜韩年轻的阴茎。 恰在此时,周惜韩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。 有了上次的教训,他把手机铃音调得非常大,并且从不错过任何一个电话或短信。 他手忙脚乱地拿起电话接了,安木手上的动作舒缓了一些,但还是没停下。 “喂……” 电话是郑广打来的,听他声音好像无精打采的,便问:“怎么了?不舒服?你跟哪呢?” 周惜韩没回答他,而是问:“什么事?” 阴茎已经精神得不行,安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想回避一下,却被周惜韩扣住了手,让他继续抚摸他。 安木不再碰他的阴茎,而是逗弄他的睾丸,阴毛,抚摸他的大腿内侧和肚脐。 “明天咱们班临时组织去郊游,野餐,烤肉,你去不去?” 周惜韩长吸一口气,稳住语调说:“这么突然?” “来吧,我早上跟学校等你。” “哦,好……”周惜韩习惯性地答应,再想拒绝的时候对面已经挂了电话。 周惜韩把电话放在一边,安木俯身吻了上来。然后吻向下蔓延,聚集在周惜韩的阴茎上。 安木吞入周惜韩的阴茎,周惜韩咬紧牙关,激动得几乎要立即射精。 周惜韩胡乱从床头摸了避孕套扔给他,自己做了些润滑,安木套好避孕套,便抬着他的双腿,直接插入进去。 周惜韩色急得眼圈发红,安木却抽插得不紧不慢。他用腿圈着安木的腰,在这样缓慢的抽插中,也缓缓地被插射了。 安木经验丰富,动情的时候也很克制。他等了很久,等到周惜韩的呼吸平息了才继续动作。这次他操得很猛烈,快感也来得更快了。周惜韩无法再克制呻吟,张开嘴不断地喘息。安木亲眼看到自己在操弄的是一个这样年轻美好的青年,低吼一声,腰部剧烈摆动,操得他啪啪作响。 周惜韩自己手淫,不多会儿,腰一软,便向下坠去。 安木抽了出来,周惜韩拦住他,说:“对不起,继续吧。” 安木低头吻了他,说:“你明天还要爬山。” 他扯掉避孕套手淫,周惜韩试探地低下头去,用嘴含了一下他的阴茎。安木一个没把持住,射在了他的嘴里和脸上。 那味道让周惜韩有点恶心,赶忙跑到厕所去漱口。回来之后两人拥抱在一起,安木搂着他说:“睡吧,明天我送你。” 郑广起个大早,穿着背心拖鞋去学校附近的超市买食材,拎了两个大袋从超市出来,却见周惜韩从一辆黑色的车上下来。 本来他向学校走去了,走了一半又突然折回来,车窗摇下来,他同驾车的人说了两句话,才笑着走了。 那人再摇上车窗的时候郑广看清了他的相貌,是个有些眼熟的老男人。 他瞬间怒不可遏,回到宿舍把东西仍在桌上,就去敲响了周惜韩的宿舍门。 周惜韩给郑广开了门。他正在换运动服,上身穿了件大体恤,下身只穿了条短裤。他问郑广:“几点走?都多少人去,要带什么吗?” 郑广青着脸上下打量他的身体,问他:“刚刚送你来的人是什么人,你昨晚在哪?” 周惜韩系扣子的手停了下来。 郑广说:“前一阵你妈看病的钱,就是这么来的吧?好啊你周惜韩,我真他妈的看错你了。” 周惜韩仍旧不说话。郑广看着他,愈发无奈,语气缓和下来说:“你是不是怨我没帮你?我说过要帮你啊,可是你不同意。” “不是……” “那就跟他断了吧,多少钱,慢慢还行不?” 周惜韩说:“我们现在没有金钱关系了。” “你不是在逗我吧?一个老男人,一个大学生,他给你钱,你跟他上床,你告诉我你们没有金钱关系?他是个什么玩意儿,老得土埋半截了,你跟他?” 周惜韩说:“你怎么说我都行,但你不能诋毁我的恋人。” “恋人?”郑广难以置信地嗤笑。“你这屁股卖得还挺高尚是不?” 周惜韩又继续沉默。 郑广说:“这么多年了,我害过你吗?听我一句,跟他分了吧。” “为什么?”周惜韩问。 “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啊,周惜韩。” “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,怎么就是作践自己了。” “周惜韩,我不能看你这样。你执迷不悟,我就和你妈说。” “你说吧,你逼死她吧。” “你怎么浑身是刺儿,你不能好好说话吗?” 周惜韩心力交瘁,低头说了声对不起,然后看着郑广说:“你看到我和老男人在一起,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傍大款。我是。你一直知道我是同性恋,也知道我喜欢你。” 郑广瞪大了眼睛。 “你很享受被一个人这样喜欢这么多年吧。我们疏远了就来逗弄逗弄我,我又一门心地扑上去。你有什么事情都关心我,这点我很感激。但我喜欢上别人,跟别人在一起,并不就是作践自己。你害怕失去我吗?真的那么在乎的话,你就和我在一起吧。” “阴天,在不开灯的房间,当所有思绪……”郑广的手机恰好在此时响了起来。他不耐烦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,看了眼来电显示,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惜韩,接了电话。 “惜兰姐。” 周惜韩向后退了一步,手机中的声音却更清晰地传到他耳中。 “小郑啊,你跟惜韩认识那么久了,你为他好姐知道的,姐这些日子越来越想不开,你能跟姐说实话吗?惜韩那么多钱到底哪来的?” 郑广几乎是在用耀武扬威的表情看着周惜韩。 他姐这句话没说完,周惜韩的心便越来越寒。 他在